李玄霸望着他,扯一丝笑,伸手抚上他的脸,望着他愤怒的睛:“没有,真的没有了。”
“他们说,你是我弟弟,叫声哥哥听呗。”
“……呆。”
李玄霸就像是一个药罐,浑上都是药味,李世民握着他的手,泪再也忍不住涌了来,嘴唇颤了颤,吐四个字:“苍天不公。”
李世民:“阿玄你等我!我肯定会找到的!”
“阿玄,你怎么总是连声哥哥都不肯叫?是不是……是不是瞧不起我!”
……
啊……总也不死……是啊……早该死了,却总也不死……
大业十一年,杨广在雁门被突厥包围,李世民响应招募去救援,随后杨广照例论功行赏,李世民被召去长安。李玄霸在他耳边轻声:“阿民,我想喝一种酒,你帮我去酒坊买一壶可以吗?找不到就算了。”
李建成:“你们好好照顾阿玄吧。”
“你骂我!”
“阿玄,没关系的哥哥以后保护你。”
阿娘临死时拉着他的手:“阿娘骗你的……因为阿玄,活到现在已是不易,阿娘……护不住他,保不住他,阿娘……心疼他……民儿,你是阿娘最乖的的孩,你们是从肚里就最亲的兄弟,你也不忍心他就那么孤孤单单的离开吧?”
阿娘:“阿玄,对不起,阿娘不能护着你了……对不起……”
“我哪需要你保护?”
“阿玄,我会护着你的。”
李世民跑遍了满城也没找到他想喝的那种酒,而那天李玄霸躺在床上,望着落的日,天地一片昏暗,他望不见光。
他抬起手,遮住了刺的光,泪从角落。
李世民一把将他在床上,低深吻,唇侵了他的呼。
“阿娘,为什么要给阿玄过生日?”
“因为人,过一天少一天,每一天都值得纪念。”
李元吉:“什么啊,还要照顾他一个病秧,真不知他怎么活到现在的,一个累赘,总也不死拖累我们。”
上每一寸都疼的开肉绽,深骨髓,他只觉腔好似都要炸开了。
李渊:“阿玄啊……”
的,以后什么病啊灾啊都反到我上吧。我欠你的,就该还给你。”
“他们的鬼话你都信,你说你是不是呆?”
李玄霸躺在床上,鲜血不断的涌中,意识彻底模糊,耳边嘈杂声逐渐远去。
那天李玄霸没有喝到那瓶酒,也再也不能喝酒了,就像是……他们本来还跟厨娘商量着,吃长寿面的时候,给李玄霸碗里多加一个。他就只能吃那几种菜,多了也吃不了,多补一些营养。
“骑是什么觉?酒是什么味?日是什么样的?酸甜苦辣,除了苦,其他的我都尝不来,所以阿民,长安,是什么样的?”
李世民买不到那种酒,只能买了瓶竹叶青带回去:“大不了跟阿玄个歉,他应该不会怪我。”
“我们骨肉相连是不是?我们心意相通是不是?我们都了那么多遍了,我们都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了,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