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一,意便如通天建木,狂妄生长,吞噬掉他全的理智与克制。
丹恒作势离去,将军应是难以抑制住心底的,立即握住他纤细的腕骨,死死不肯放手。
将军在场时,他便只冷淡客气地说将军如何如何。待我独自遇见他时,他又是与我直呼将军名姓。
和梦中一样,我站的远,也听不到他们究竟说了什么。
有时候我也想在某些群聊里,把这些不为人知的故事,讲给痴迷于二人故事的各位听。
我大概明白那些话本是如何来的了。看破了隐秘的边人,不好把故事讲得太清晰,只能遮掩着细节讲与他人。
人终究会错算自己的,而他又在丹枫的事上错了。
向来豁达的他,原来也有不肯放手的时候。
不过与丹恒交,我真有几分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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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恒轻叹气,又言语几句。只是如此,将军的睛又亮了,许久,不舍地松开手,笑着应答。
只可惜我作为将军的左膀右臂,万一掉了甲,实在是难以直面将军。
“破镜重圆”,我立刻联想到这个词,没想到我竟有幸亲见证这二人传奇故事的结局。
过他对一个人如此络与亲切。
就当是因为我很少听他人说“景元”二字吧。
于是景元收起自己泛滥的,不参与他新的人生,这一世,他只想要在一旁保护好这个人。
丹恒淡淡:“我不是他。”
将军就默默赔笑,是我难忘故人了,神温柔的好似能掐。
更巧合的是,我带队巡逻时恰好看见将军与丹恒交谈。我挥手示意我带的云骑军继续巡视,而本人不知于什么目的,在原地停了来。
我不知他们之间究竟有过怎样的深意重,但我能看将军的执念。
在清醒中回忆往事,只是一遍遍残忍地提醒他丹枫的离去。
景元多么想要忘记现实,在梦中与故人再次相见,可是故人从来不肯他的梦。
我也算与他相了许多年。他是温如玉,没有上位者的架,可我也能受到他隐隐约约的疏离。
不敢面对的景元独自惶恐了百年,他一生洒脱,却唯独害怕丹枫最后其实是在怨他。
05
可当景元与转世的丹枫重逢相见,他这才又想起自己对彦卿说的话,不要以为一切尽在掌握。
当星穹列车一行人踏至他仙舟的棋局时,便注定了这一世,他不可能只丹恒的过客。
景元常去麟渊境沉默地守着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