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
李承泽依言褪xia件件衣衫。事到如今,他依然无法平心静气地面对范闲荒唐的狎nong,不过面上却是滴shui不漏,毕竟生为天家人,最擅长的就是演戏。他神se未变,脊梁ting直,一副镇定自若、毫不在意廉耻的模样,仿佛仍是那个养尊chu1优的二皇zi。
而不是现在一无所有的李承泽。
范闲的手抚上李承泽的xiong乳,乳lei旁还留着范闲昨日咬xia的牙印。范闲拇指围着nai尖旋绕拨nong,余xia四指rounie着乳肉亵玩,十分xialiu的摸法。李承泽微微颤栗,指尖嵌ru掌心,克制着chuan息,竭力装chu一副游刃有余的样zi。他qiang装镇定的模样被范闲尽收yan底,范闲哂笑一声,手指rou捻到李承泽乳尖旁的齿痕时chu其不意地nie扯了一xia,李承泽闷哼chu声,ruan了腰,到底还是没能维持住这虚张声势的ti面。
像是要为自己的难堪挽回dian颜面,李承泽提起嘴角讥讽dao:“…小范大人,白日宣淫,真是好兴致……”
范闲笑容可掬,颇为赞同地dian了diantou,于是李承泽不说话了。就跟拳tou打在棉花上似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光天化日,正值日昳。好在院里这putao架上翠叶稠密,二人在底xia幽静清凉,没被烈阳晒了。
putao架xia只摆了一靠椅一小桌。范闲衣冠楚楚地坐着,李承泽一丝不挂地被范闲扣住后颈,跨坐在他tui上。一旁的小桌上摆了个shi盒,里面是shui果和dian心。范闲伸手拈了一颗putao,在手指尖碾得半碎不碎,然后用这指尖的putao汁shui和果肉涂抹到李承泽的xiong乳上。putao从冰碗里拿chu,还带着凉意,果肉ca过乳尖时激得李承泽一颤,xia意识地攀住了范闲的肩。
李承泽全shen白得晃yan,乳尖也是淡淡的粉se,此刻被范闲涂得汁shui淋漓,ting立起来,倒显chu几分红艳来,甚是诱人。范闲的唇she2便覆了上去,tian、xi、嘬、抿、咬,变着花样吃他被putao“调了味”的naitou,手也没闲着,顺着腰肢向xia,摸到会阴chu1那dao不该生长在男人shen上的肉feng,也不深ru,只在外侧用指腹和掌心rounie轻抚他的阴阜。
“那日殿xia若向臣宽衣解带,叫范某知晓殿xia竟还长了枚女xue,说不定范某当日就拜于殿xia裙xia,与殿xia和解了。殿xia心还是不够狠呐。”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彼此心知肚明。dao不同,不相谋,谁都不愿降低底线来退一步,他们注定无法和解。范闲现在说这话,只是想用言语淫他,让他更加难堪,让他重新想起自己的失败。
果然,李承泽厌恶地睨了范闲一yan,旋即又自暴自弃似的阖上了yan。
范闲对李承泽偶尔liulouchu的抗拒和怨恨很是受用。这时候的李承泽才有dian过去与范闲争锋相对时的活人气。
李承泽如今逆来顺受的态度让范闲索然。他知dao范闲并不想要一只百依百顺的掌中雀,所以他偏要反其dao为之。他就是这样的人,宁可自己咬牙咽血,也不要对手称了心意。
对范闲这样,对庆帝亦是。过去范闲不遗余力地打压李承泽,捕他心腹,杀他家将,折他羽翼,想断了他的夺嫡的野心,好让他从这棋局中脱shen活xia来,可惜范闲没看清李承泽恣意妄为之xia顽石般的脾xing,也低估了他对皇帝的恨。这恨让他宁愿玉石俱焚也要搏上一搏。
林婉儿曾向范闲提起过,这位与她自幼ganqing极好的二哥小名叫石tou。这小名就像个诅咒,束了他一生。明明是个shui晶般的人,却偏偏被抛zuo了皇权xia的磨刀石,shen不由己地磨chu了顽如磐石的脾xing。他本不该如此的,他应该是风,是花,是雪,是月,不该是石tou。
庆帝虽然传旨留了李承泽一命,可他那样骄傲的人,怎肯愿意拖累淑贵妃和叶灵儿苟活。
那日范闲ru府,他便服了毒,自以为必死无疑,终于褪xia了所有伪饰,恶狠狠地向范闲dao:
“你不喜huan我,从一开始你就不喜huan,当然,我也不喜huan你……我们两个人太像了,只不过我从来没有拥有过你这么好的运气。任是谁,都不会允许世上有另一个自己存在,都会xia意识里抢先将对方除去。
“如果你是荣国府里的贾公zi,我就只能是金陵城里的甄宝玉,在书中永远捞不到几次chu场的机会……可我才是真的,我才是真的!”
他说到最后几乎是吼chu来的,摧心剖肝的恨意令他面容有些癫狂。以往他在范闲面前总是波澜不惊的模样,纵然得知家将尽数死在范闲手里的时候也只用了三息就敛xia心神,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