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皇太时期的傲霸经几年皇位渲染，迅速染上了其父当年虎虎生风的气质，不过很少对着康熙显而已：

        “您若不吃，儿臣可要您了。”

        康熙抖着咳嗽了几声。他想到他儿如今留他的命不过是想徐徐折磨他，却还在惺惺作态，就怒意膨胀难以抑止，不禁用了冷嘲讽的语调。

        “皇上若真敬重臣，何必再借孝悌忠信遮遮掩掩。”

        胤礽绷紧了面肌肉。这些日康熙一直想从他嘴里试探自己的场，他当然不想亏待阿玛，但无论他如何诚恳想用和平手段解决康熙都不相信。

        康熙背过，没有发现儿眉间蹙聚的阴云。凝重的僵持几分钟后，胤礽骤然暴怒，大吼：“给朕转过来！”

        尽康熙一直认为他儿就是他儿，再怎么发威都稚，却仍被这声音所攫慑，慢慢翻过来。

        胤礽对视上康熙红却戒备森严的双，焦躁的狂躁之气在肤膨胀，仿佛要挤破血。

        “跪，”他冷冷，“朕特准您跪在床上。想必您也不想被才拖去趴！”

        相当有羞辱的威吓让康熙妥协了。康熙徐徐离开被窝，抑制叹息跪在胤礽面前，膝盖陷被褥。一生赫赫伟业，没想到最后折在最疼的儿手里。成王败寇，他觉得对他的报复终于拨开云雾。

        “双手支到床榻上。”

        并未多的床帐迫使壮年形魁梧的康熙现在仍需弯腰去，这个命令倒是分担了他的腰肌肉承担的重负。他的视线投坠在儿脚尖。沦落到家命失去保障，受儿发号施令随意支的地步，愤懑心酸只能往肚里咽。

        “转过去，面对墙，屁撅起来，不许动。”

        这句话淌过康熙的耳廓，却像只留一行浅浅的渍似的。康熙震惊地抬起脸，发现胤礽从衣袍掏一条明显经由特地打造的光亮带，边缘镂刻的正是他父亲的鼎鼎大名，新觉罗玄烨，文字追寻光线映白光。

        康熙嘴唇耸动着拽几丝抖颤而愠怒的呼，还未声，胤礽就怒：“不许说话！”他生怕康熙一发声就会打垮自己以暴力手段制服的脆弱决心。

        康熙刚转过去，还未来得及犹疑要不要递上，一带就清脆地甩在了紧撑衣的上。虽然有衣缓冲，狠厉的力仍得他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