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吓了一，随即开始愧疚，“孟生，你一直没睡吗？”

        孟生看了手表：“早上三多。”

        “退烧了......？”有人在叫她。

        白睁开睛看到孟生的脸的时候以为自己还在梦，陌生的墙和两个人亲昵的睡姿让她据琐碎的记忆慢半拍地理解了况。

        “别骗人，你这会儿能好？不应该疼咳嗽浑无力吗？”

        她鼻音很重，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

        “她晚上会噩梦，你记得陪着她。”宋景行那边传来另外几个人说话的声音，接着是他的脚步声，“......我得挂了，再联系。”

        由于父母职业的缘故，宋景行在年幼时听说过一些事后多多少少有所改变，但仍然像大众对“心灵鸡汤”的觉一样――懂了但没完全懂。直到后来和白产生了交集，他才在犯无法弥补的错误后真正意识到自己太过理。人的生命和不是像逻辑和证那样冰冷的、显而易见的、有正确答案的东西，有时的无心之举确实有可能毁掉另外一个人的一生。

        宋景行的父母格都很好，多年来相敬如宾、十分恩。孟生家里开明，对他几乎都能说是溺了。他们都属于那种在里长大的小孩，这类孩往往在最开始的时候显得过于理想主义，总自然而然地觉得别人的童年也是幸福的。

        “好的。”

        *

        他们俩都简单洗漱了，白神好了，估计这会儿孟生和她一样没吃晚饭，就主动请缨说厨东西一起吃。她才刚退烧，孟生哪能让她厨房，两个人争执不

        上没什么力气，还有疼。白哼哼了几声，额上被放上来一只手。

        白犹豫了，猫儿似的亲亲他的脸：“......谢谢你呀。”

        他忽然明白之前那夜宋景行说的“因为舍不得”是什么觉。

        “......是有一。”白因为心虚声音更小了，“现在是几呀？”

        孟生家里有钱自己又会算卦，一直要风就是风要雨就是雨的，边的朋友基本也是圈里的富二代官二代，真可谓是不知人间疾苦。这几年他才认识了也帮了几个过得不怎么顺心的人，虽然嘴上说着“死友不死贫”，但最后还是心帮了一把。但是像白这种从小苦到大、他想帮都不知从何开始的，孟生还真没碰到过。

        “是。我的确了解一些她的过去，但我知的也并不完整。但我能肯定的是，我们看到的只是她痛苦的一小分。”宋景行声音低了几分，“不要她，孟生。我和你能的就是给她和信任，然后一直陪在她边，等她主动开。”

        “真少见，怎么有人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歉啊。”孟生无奈地笑了笑，“你现在觉怎么样？”

        “我就喜这个。”孟生满意地也亲亲她。

        孟生再躺回去的时候白还是睡着的，于是他放轻了动作，把自己的手臂垫在她的底，让她睡得舒服。孟生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漂亮、白皙、脆弱，像被雨打湿变透明的百合花。

        电话那传来宋景行的声音，仿佛自言自语：“.......这是我第一次不在她边。”

        一句“对不起”还没说就被男人住了嘴唇：“谁要听你说对不起。你就不能说别的？”

就赶紧把事放到一边来联系白，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撬锁的时候手都是抖的，看到白倒在地上时的心就更别提了。

        “她每次......都这么难受吗？”孟生觉某种钝痛慢慢在心扩散，让他几乎说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