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开始有些寒意,于是他们返程。当他们拐了个弯,看到了别墅的灯时候,白建业忽然问她:“孩,你恨我吗?”
“......恨谈不上。埋怨过。”白很坦诚,“在招待所的那段时间,我其实也期待过一个幸福的家,一对我的父母。你们虽说不上什么温柔的父母,但都没有待我。”
白建业轻轻叹了气:“抱歉......我要怎么补偿你呢......我想要弥补,这次仅仅是因为愧疚。”
“我现在过得很好......”
“其实我想把白家的产业交给你。我弟弟终究是靠不住的,他太贪,如果不是我找以前的秘书盯着他,他早已酿成大错。”
“但我对经商没有什么天赋,也没有什么兴趣。”白委婉地表示拒绝。
“你确定吗?这是非常非常大的一笔钱。我现在虽然已无心力,但可以让我以前的另外一位秘书帮你起步。”
白摇:“我确定,我不喜这些。”
“那我给你一些份,你是我的孩,它们本来也该是你的。”白建业也没有求,“如果未来你改变想法,记得联系我。”
这次白并没有推脱。既然白建业需要她接受一些什么补偿,那她就接受吧。她希望白建业可以好受一些。白建业效率很快,当晚就找律师起草了份转让协议。白签完后没急着离开花城,在这小住了一阵,读书、散步、和路边的游客或原住民聊天,有空了就去见见白建业。
白建业的状态肉可见地好了些,有时候和她一起散心的时候都不再坐轮椅,还谈起白素未谋面的早逝的爷爷。从他偶尔的沉默里,白明白了也许过早失去了自己父母的白建业心也是残缺的。她不知这位陌生的父亲如何迈过了四十七个冬,也许他的自私本和她一样,都源于某种来自以往的痛苦。他并非生来如此,那些经历将他雕刻成了现在的模样。
她还在花城的大街小巷遇见很多人。和妻离婚后从遥远的北方来这里开清吧的老板总是在喝醉后唱乱七八糟的原创歌曲;趁着周末来这边旅游的几个年轻中生之间青涩、纯真又狗血的他她、她他的多角恋;总是一言不发猫烟的一位老后院里停着哈雷摩托车,年轻时还在古巴经营过烟草生意......这些人的人生并非书扉上名人的一生一般会被人铭记、探究,但和她一样,于生命不同阶段的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残缺往前走着,寻找着自己的意义。
离开花城时,俞怀瑾忽然跑过来说要和她一起去香原。白也没问为什么,只是帮她一起定好了民宿。她们准备一起在那里呆到天。
“白白我好想你呀!”见面的俞怀瑾扑上来给了她一个熊抱,“啊——我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