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其实很怕从别人嘴里听到评价自己的话,哪怕是夸赞、是善意的。
她说那些衣服会没有安全,其中一个原因是她觉得自己不上那些漂亮的衣服,哪怕别人没有侮辱的目光,她一想到如此致的衣服装的是怎么一副破败丑陋的,就会十分自厌。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余暮坐在副驾看着车窗外动的夜景发呆,脑有些乱。
男人煞有其事地,逐句捧哏,像是找到了忘年知己,恨不得拉着人家阿姨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聊个一晚上。
这并不是现在的她才有的病,在她最“漂亮”的时候也是这样,她从来就没有过那种长期受人夸奖的习以为常。
要扬到天上去了勒。”
似乎所有别人嘉奖的喜悦在被那个人用隐嫌恶的漠然神看上一,就会消失殆尽,只剩无尽的自厌。
外表光鲜亮丽的,面对别人的瞩目似乎坦然从容,实则心拧巴又别扭,生怕自己某个细节会的不够好而引发某个角落里的嘲笑,现在格外局促只是因为她失去了从前用微笑伪装扭和僵的技能。
比起过去那种看似在空中飞翔实则还是困在牢笼里的自由,现在的她更像是在笼束缚久了不知怎么展开翅膀,习惯于用双足在地上行走,无法更恣意地翱翔,却脚踏实地。
她一直觉得,现在的自己其实才是自由的。
得到应和的阿姨也是一说的更来劲了,“男人嘛,要大气一,人家要联系方式是人家的事,你自己对她好了嘛有那个底气,怎么会担心她被别人拐跑呀?不能光想个自己就不在乎女孩的想法,哪个小姑娘不想穿好看的衣服门的呀。”
阿姨一脸不赞同,“那也不能这样,姑娘家家的门就是要漂漂亮亮的呀。”
薛谨禾一脸认真,“阿姨你说的对。”
她总觉得自己不拥有任何丽,因为,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不她在外面受到过别人多善意的夸赞,回到那个家后都只有恶意的贬低和嫌恶。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薛谨禾冒了来,“因为之前她门总是被人要联系方式啊,我在家泪都哭了,她才为了我把脸遮起来了,阿姨你看现在这效果是不是很好?”
余暮支支吾吾也不知怎么回这话,阿姨很,但是她也没有随意把伤疤展给别人看的习惯。
她喜穿宽宽大大的衣服,喜全副武装地把自己藏起来,因为她喜那种整个人被安全包裹的觉。
余暮在旁边看的瞠目结,实在不懂短短两分钟这两人怎么能聊的这么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