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令人费解。

        “讲起来，你想知自你死后，绮罗生过得如何吗？”

        他的蓦然作痛，到的只是空无一的心腔。最光阴别开去，了那几分绪，“不想。”暴雨心冷不防握住他的手，以一个并不符合他们关系的、亲昵的姿态，双手紧扣，交握在他的心。

        “他为了替你报仇，重新找回前世属于九千胜的刀觉，就是为了――杀我。”

        “为什么我那么他，他只会为了你杀我？”

        “为什么心的人，从来都不我？”

        最光阴漠然地甩开他，“是吗？吾以为，你早就该习惯了。”

        经历了无数次轮回之后的最光阴，自然也不是百年前那位被暴雨心哄骗饮毒酒尚不自知的少年。反正现在他已经死了，暴雨心既不打算让他散魂，便奈何不了他。

        从前他觉得跟此人沟通十分困难，不如打一架来的痛快。现在死魂散，万事皆休，有些话说不说都无所谓了。

        “你声声说，你九千胜，有多呢？让他因为你而往生。”他忆起了那名萍相逢，与他谈天论地的江湖剑客，“你知黄羽客和一剑风徽为什么至死都要对你隐藏烈雨剑法的秘密吗？”

        “因为修炼烈雨剑法，需要以病练剑，才能达到峰。因为你的父亲不舍得你......”

        青年眸中闪过一分的讶异，仅有一瞬，又冷冷打断了他，“够了，最光阴，你比我还了解我的父亲吗？”

        “你是在教训吾吗？用得利者的吻教训得不到的人，真讽刺啊。心不听大理，你可以省了。”

        几句陈年的旧事，早就随着那些旧人的骨灰而消逝。带着血味的雨再度飘落尘世的那一晚，他亲手燃了朋友的火葬堆，北狗在那一刻悟到了人世的冷。他不介意多说一些，亦不指望仅此就能让暴雨心幡然醒悟。少年轻轻摇，“吾只是在告知你......”

        他一一掰开他的手，淡然：“你的从来都不是别人，只有你自己。”

        “如果你真的知什么是，如果你还绮罗生，就不要再去伤害他。”暴雨心作恶多端，他种的恶果必须以命偿还。只有达到刀境巅峰的九千胜，或者说重拾刀觉的绮罗生才能杀他。但是于私心，最光阴不愿让绮罗生遇到危险。他更希望他能好好活去，自己快意的事，湖海不留憾恨。

        他能受到，暴雨心上的时间已经到了尽，他的命火将熄了。到了那一日，自己也会随之魂飞魄散。

        最光阴的魂魄越来越淡，他安静地闭上，陷了沉眠。暴雨心抱着他幻化的残影，依然沉默。

        只有这么一刻，他想着就这么死去也不错。他一生执迷，亲手葬送至亲与至，此心一病难医。如果永世的孤寂是献祭祆撒大神的代价，至少，在他想要了结这无尽孤独的那一刻，还有人黄泉相陪。

        【8】

        九天一击，千钧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