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算是发疯吗？只是寻找一个仇人而已，这很过分吗？你知那个该死的贱人对他了什么吗？

        突然，你看到一个东西，立刻前一亮，火速单，然后带着新到手的小玩直奔你的目的地，打算碰一碰运气。

        禅院直毘人得知了他这种突兀而又疯狂的行为，亲自去演武场教训了他一顿，动用家主之权，暂时收回了他手里能用的属。

        你：[去哪？我送你。]

        ……

        他不止一次地回到这里，在黑暗中一遍一遍回忆那个晚上的事，然后任由复杂的绪将自己的理智蒸发殆尽。

        五条悟：[你生气了？真生气啦？凭什么啊？不就是一次床没上成吗，有必要跟老生气吗？又不是我故意放你鸽的，你这是不讲理！]

        你：[只要已读，就会回复。]

        你：[没生气。我送你过去。]

        你：[有难。我尽量。]

        五条悟：[嘻嘻，五条大人专属特快航班！发——！]

        又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跟你搁这搁这呢？

        “别在这里发疯，直哉。”他的父亲这样对他说。

        你：[不在国。手机不通。]

        你刚要打字输“我回自己的世界了”又想到之前系统突然风产生的变故，决定退而求其次，删掉了这几个字。

        他揣着袖坐在一片黑暗中，没有烛火，整个人像一只躁动不安的野兽。

        38

        你无奈地叹了气，将他放来改为公主抱。果然，这只很会装模作样的大白猫立刻就蛄蛹了几，把自己调整到舒服的姿势躺好，无比坦然地享受你的公主抱。

但成功给你整无语了。

        他就在自己面前消失不见，如同六年前那样，带着那种可恶的笑容，带着甚尔君离开禅院家，同样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懒得浪费时间整治他，你又抛开了刚才的绪，拽住他的腰一把将他抗在肩上，无视他手脚并用地扑腾，像抗麻袋一般扛着他往外走。

        他发动了禅院家族里一切能用的人去寻找那个人的消息，命令他们务必将人带回来，咬牙发誓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可几天过去了，那个人仍然像十年前那样，仿佛是不存在于世上的泡沫，被太阳蒸发掉了一切痕迹，不见踪影。

        你勾了勾唇角，应他的要求快速升空，借着夜的掩盖，飞行在空旷的天空中。

        当然，禅院直哉也不会向禅院直毘人解释事的经过。并不仅仅是为了面或者自尊那些东西。虽然恨之骨，但禅院直哉也已经明白那个他看不起的女人脸是个拥有武力值的怪。一个这样的怪，没有杀他，只是羞辱了他、折磨了他一顿，然后轻飘飘不带走一片云彩地离开了。这就让解释变成了一件非常多余且无用的事。禅院家奉行的是者为王，就算他向父亲解释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请求父亲替他报仇，禅院直毘人也只会告诉他，既然对方没有杀你，那就不要拿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来浪费家里的资源，有本事就去自己报仇，没本事就闭上嘴乖乖受着。

        白发少年张开手臂迎着风肆意大笑，他一个人的笑声满了你的耳机，但你也没觉得他很吵，只觉得他果然还像个小孩一样。

        愤怒，恐惧，期待，空虚，疼痛和快交织的幻影，这几天以来始终挥之不去。

        五条悟：[我可不想被总监那群老家伙发现你的存在，你还是找个地方躲躲好吧。]

        五条悟：[啧。]

        禅院直哉又一次回到了那个偏僻空旷的屋。

        你开那条新消息，发现还是刚刚离开你不到五分钟的五条悟。

        五条悟：[以后不准不回我的消息！]

        他就像了一场噩梦。梦醒以后只剩自己，空的房间里没留一丝关于那个人的痕迹。

        他拍了拍你的肩膀，然后和你别，双手兜转就走。你正准备离开，手机图标就现了新的红。

        五条悟：[你退吧！]

        你摇了摇，随便回复了一个从他那里收来的表包，就关闭了聊天界面。

        你今天的在线时间还没有很久，去吃了剩的晚饭当作夜宵，重新回到游戏，百无聊赖地扒拉着系统商城，特别是新解锁的那个特殊品商城。每划过一种产品，你就在脑里模拟一能够使用的场合。

        五条悟停了挣扎，撑着你的肩膀企图直起上，抱着你的脑袋像半个八爪鱼。

        你想了想，诚实地回复他。

        五条悟：[小猫生气.jpg][小猫挠人.jpg]

        但最终，他并没有让你直接把他送到目的地，而是在另一个地就提前让你把他放了来。

        五条悟：[行吧。老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

        晚上　22:17

        ……就，没办法，真的可的。